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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选尘埃落定,很多人跟我一样,感到迷惘困惑。因为选前各种民调或者预测(比如538或者Nate Silver自己的预测)都觉得大选结果应该是五五开,谁都没有很大的胜算。但是大选结果出来以后,呈现一边倒的态势,难免会令很多人大失所望。
迷惘之余,我也在思考为什么实际的结果跟我们的认知有着比较大的偏差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。下面就是思考的一些结果。
首先,包括纸媒、电视在内的左翼占优的传统媒体,在这次大选中败下阵来,不敌右翼媒体。
以前我们总是说左媒左媒,认为主流媒体主要是被左派控制的,包括很多自媒体都这么说。川普上台前后,更是把主流媒体称为fake news,导致不光在川普的支持者中,传统媒体的公信力受到很大挑战。
而在以前,社会议题一直被主流媒体所左右,像纽约时报、华盛顿邮报,华尔街日报,或者是四大电视网中除了Fox之外的ABC,CBS,NBC这几家电视台。
事情发生改变从福克斯新闻的诞生开始。
福克斯新闻于1996年开播,当时,它只是主流媒体的眼中钉,小弟弟而已。还有右翼电台主持人拉什·林博(Rush Limbaugh),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。 但两者之间仍然无法相提并论。拉什虽然颇具天赋,但无法在主流媒体中立足。但是20世纪90年代末,互联网爆炸式增长,乔治·布什上台后,右翼媒体逐渐壮大。
起初,自由派媒体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壮大,以蓬勃发展的博客圈的形式出现,并最终催生了像赫芬顿邮报这样有影响力、设置议程的网站。但在过去二十年,右翼亿万富翁在媒体上的投资远远超过左翼亿万富翁 — — 后者依靠广告和风险投资运营,一旦社交媒体和谷歌开始蚕食广告收入,他们的业务就会逐渐萎缩。
所以今天决定川普胜选的原因,不是经济,不是通胀,也不是其他任何原因,而是决定人们如何感知这些事情的因素,它指向了一个压倒性的答案。
答案是右翼媒体。如今,右翼媒体 — — 福克斯新闻(以及整个新闻集团)、Newsmax、美国新闻网(One American News Network),辛克莱广播电视网络和报纸( the Sinclair network of radio and TV stations and newspapers,)、iHeart Media、Bott广播网络(基督教广播),伊隆·马斯克的X、乔·罗根等大型播客,以及更多媒体 — — 导着这个国家的新闻议程。
他们向观众提供大量歪曲事实的信息,使川普得以获胜。今天,右翼媒体在这个国家制定新闻议程。而不再是《纽约时报》、不是《华盛顿邮报》。当杰夫·贝索斯要求该报撤回对哈里斯的背书时,该报竭力避免施加任何影响。也不是CBS、NBC或者ABC。议程是上一段列出的所有媒体制定的。甚至连强大的《纽约时报》也紧随其后,令人不安地模仿他们制定的基调。
现在随着新媒体的兴起,Tiktok短视频,电台播客,自媒体成了人们获得日常信息的主要来源。就使得左媒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境地。新兴媒体像播客在内的自媒体,右翼则是占了大头,Joe Rogan有1500万粉丝,而第二名可能才500万。根据Wired最近的报道,Elon Musk一个人的影响力超过所有左翼自媒体网红影响力的总和。